成清摇摇头:“他是寄住在我家的,本就敏感,我这出来一趟不帮他看了,恐生嫌隙。”

    王珏早就耳闻了成子垣同徐阿蝉的事情,笑道:“你同他的嫌隙难道还小吗?那日你帮徐阿蝉偏不帮他,他便已气极了吧,你待会儿从家中后门回去,不让他知道不就是了。”

    成清朝着放榜的地方看过去,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一群人,便放弃了帮子垣看榜。

    成清回过头来:“我仔细瞧了,也没见到封二郎的影子,他自个儿的考核,倒不如咱们两个上心。”

    王珏笑道:“封二怕是早就知道了,寿国公找个熟人问一问,封二考没考上,考第几个名次,便全然知晓。”

    成清道:“他若知道,为何不告诉我们?”

    王珏道:“别看他平日一副开朗的模样,闷起来却是最闷的,提前询问考核成绩,说起来也不大合规矩,他便三缄其口,烂在肚子里了吧。”

    成清从成府的后门口回去,正巧碰上子垣拿着根狗尾巴草,逗着子令玩耍,成清分外尴尬,说一声:“堂兄好。”,低着头推门走进去了。

    封廉考核通过,大娘子分外高兴,张罗着要宴请宾客,封道清不屑一顾:“不过是通过了一次考核罢了,以后的路还长,等哥儿做出些成绩来,再请客不迟。”

    大娘子的一腔热情被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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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水,赌气道:“好,便依你说的,不过往后的宴席我再不操办,都由你寿国公做主。”

    这日黄昏,偶有鸟雀鸣叫,晚霞被太阳照得红彤彤的,七月流火,便是天气转凉的标志。

    大娘子正卧在榻上闭目养神,前头忽有人报:“有客来!”

    大娘子睁开眼睛,只见落梅引着个并不认识的妇人进来,大娘子站起来,问道:“你是……”

    那妇人露出一个历经沧桑的微笑:“梁姐姐,你不认识我了吗?”

    大娘子的脑海中出现了短暂的空白,随后记忆的闸门忽然被拉开,她想起了年少时邻居大伯家爱戴月季的女孩,于是她说道:“是你吗?卓妹妹?”

    妇人点了点头,大娘子走上前来拉过她的手,指尖碰到了她戴着的银镯。

    “你从前就戴银镯子。”大娘子说道。

    妇人道:“是。不过这是我儿子给我新打的,他也是个银匠,手艺数一数二。”

    大娘子鼻中酸楚,又想哭又想笑:“你当年嫁了银匠,便搬离了京城,如今回来,咱们得好好儿叙一叙。”

    妇人道:“梁姐姐,我以为你锦衣玉食,又有人伺候,该不会变老,今日一见,看到你的皱纹和白发,真是时光飞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