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依依左思右想,觉得田契之事还需要一些实证才行。

    她知宁王定会私下收集,如果她能提供一些更有力的证据,宁王定会对她刮目相看。

    秦依依悄悄地去了城郊,想看看可有什么可收集的情报。

    说来也巧,秦依依一去就碰到在路边喊冤的农夫,说是安王要在农田上建别院,没收了田地,驱赶他们,害得他们背井离乡无家可归。

    细问之下,秦依依才知道,安王不但拿走了秦氏祖产,还将附近的几块田地也收为已有。

    粗略一算,少说有三百亩,若全部拿来做别院,则远远超过了一个王爷可以有的别院规格。

    秦依依立刻将这些苦主都带去了宁王府,娇羞地与宁王窃窃私语了许久,这才红着脸笑眯眯地回到了秦府。

    秦初雨听说此事后,很是满意。

    “石虎,你做得好。”秦初雨准备赏他。

    石虎拒绝了,“这些苦主并非属下找人假扮,他们确确实实是城郊农夫,被安王手下欺压。属下不过鼓励他们喊冤,‘碰巧’让二小姐遇到罢了。”

    “那些僭越的证据,你也是花了些心思的。”

    一般百姓哪知道王爷能建多大的别院,还要神不知鬼不觉地丈量土地,安王的手下何时收地何时赶人何时动工这些证据,也是极难获得的。

    石虎能在短短几日拿到证据,安排苦主喊冤,再利用他人之手将这些证据自然而然地送到秦依依手中,功不可没。

    “都是大小姐睿智,给属下指明了方向,属下才能及时查得证据,找到苦主。”

    “罢了,我们也不必互相吹捧。你不愿意要赏,就当本小姐欠你一个人情。日后若有机会,本小姐定会还你。”

    “谢大小姐。”

    秦初雨拿来一大罐药膏,递给石虎,“劳烦你去趟祠堂,悄悄把这药膏送给我三妹。”

    石虎看着跟海碗大小的罐子,怔住。

    这是被打得全身都肿胖不分的人,才能用得了这么多药膏吧。

    “我三妹替我做了些事……嗯……算不上血光之灾,也没伤筋动骨……”

    被人用薄被裹着,木棍狠打,全身都被打肿了,但不会留下痕迹,也不会断骨,就是痛。

    安王最爱用这种办法来罚人,据说,这也是宫中常用的体罚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