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兼看着楚珩钰笑意渐深,主子承认喜欢璃月就好,道:“当务之急,还得把璃月的想法给掰回来,主子仪表堂堂,俊朗不凡她难不成想不到主子比任何人好,说不定很快就忘了周琪瑞,整日就围着主子转,心里眼里都是主子您。”

    想到璃月整日围着他,想到那画面,楚珩钰眉眼柔和起来,好似也不是不可以,就是装过别人他也不介意。他对璃月怎可以宽容至此?

    “璃月啊,在烧什么?”有人闻着香味进了院子。

    璃月道:“婶子,明儿就有熟食了。”

    “那感情好,我许久没吃着你做的熟食了,明儿再来瞧瞧。”

    “诶。”

    全是百姓间的烟火气。

    璃月在家里就是与旁人不一样。

    杨兼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楚珩钰便看着璃月发呆。

    刚才的话回响在耳侧,“璃月这辈子就是主子您的,喜欢谁都由不得她!由不得她......”

    眼眸渐渐幽深,盯着璃月,就像盯着势在必得的猎物......

    下午炸完油板肉,璃月教了蓉蓉几个家常菜,那豆角经过璃月的手就是道美味的菜,就是废油得在油里炸透,然后放料炒两下就能出锅,这在一般家里就做不起来,非得在用油多也不浪费的地方才好吃,还有茄子,用油过一过,加点豆豉盐巴略微翻炒就是很好吃的菜,蓉蓉想在家做给爹娘尝尝,可这油就用不起。

    晚上蓉蓉跟着璃月一道吃,吃完璃月送蓉蓉回家。

    天上有着余晖,彩霞漫天,整个县城都被一层昏黄笼罩。

    日子好似要周而复始的重复,可蓟县变了好多,有牙婆在街边说着什么,璃月听了一耳朵,临街的房子有人收五十两,土胚房五十两,那是极好的了,可惜人家还觉得少了,没谈拢。

    去年这时候,地都不要钱,现在变的不是一星半点。

    城门外头也起了房子,还有作坊,说来,那什么瓷器作坊也差不多了吧,往后蓟县当是越来越好的呢。

    衙门又出了通告,各家各户需得去城外种三棵树,时间不限,地点不限,种好到衙门报个名,自有人巡查。蓟县缺木严重,将来五年内不得伐木,违规处罚金一千文。

    这个罚好重,不过现下树都没有,谁去砍伐,五年应是能种出好些树吧。

    蓟县种了粮食,不愁没有烧火的秸秆稻草,几年内当是可以休养生息。

    璃月回家便与楚珩钰说起这事,他们家也得去种树的,就是树苗去哪弄,又去哪里栽种是个问题。

    这个官府想好了,会统一拉树苗来,老百姓自去衙门领树苗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