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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办?怎么办?挣也挣不脱,躲也躲不掉,要真的不幸成为他泄火的工具,我宁愿自断经脉死了算了。挣扎抗争之中,有一个蓝瓷小瓶从他凌乱的衣衫中显露出来,不知道是迷药还是解药。

    时至现在,我已经没办法选择了,激流当中求生的人,哪怕是根漂浮的草叶也会抓住不放。我抽手拿过那药瓶,来不及分析里面到底是什么,就被他再次压住,并且还被严实的咬住了嘴。

    太过分了!你弄我一脸口水就算了,现在居然还咬我的舌头让我喝你的口水!你不怕得传染病我还嫌恶心呢。鼻子移开点,我喘不过气了!使劲推推他的头,连头发丝都没有拽动,用膝盖猛顶他小腹,不光把我自己撞得很疼,还把慕容复撞得更兴奋了。

    哧得一声响,衣服终于被他成功的扯开,我吓惊叫一声,声音却全被他堵进了鼻子。瘫软无力的双手,阻挡不住他的侵犯,我顾不得自己卷成一团的舌头,狠狠得一口咬下,慕容复浑身一抖,暂时止住了所有动作,微微抬头,那双本如夜幕一般漆黑的眼睛此刻竟然全然是迷乱的血红。

    这眼神,带着噬血的光芒,疯狂而散乱,完全不像人的眼。男人发情的时候都这么的恐怖吗?我惊惧的看着他那双野兽一样的眼,看着他的表情从激动转变为恼怒,狰狞的没有半分平日里的俊逸,看着他举起胳膊一掌呼扇到了眼前,看着眼前所有的景象由清晰变为混乱,最后成了漆黑的一片。

    这就是报应吗?呵呵,老天真是有眼,救一个人,代价是承受那种濒临死亡的痛苦,而救一群人,这代价竟会是让我生不如死。我从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居然也会被男人压在身下。从没想过要以男女之爱去爱谁,从没想过为人本性的七情六欲。我以为自己是个过客,我总是冷眼旁观一切的发展,我以为每个人的命运都掌握在我的手中,可我错了。

    我不爱别人,不代表别人不会爱我。我对任何人都不会想入非非,不代表别人没有对我起过淫亵的念头。看书的人有可能会被书中的人牵扯进沉沦的旋涡吗?我以为不可能,结果却是自己为自己编制好了足以毁灭自己的陷阱,将自己完全的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地狱。

    我在黑暗中无助的啜泣,周边幽深的黑暗将一切光明都已吞噬。我什么都看不到,只知道这空旷的世界中,只有我一人。泪浸湿了全身,冷得锥心,哭声一出便被黑暗湮没,找不到方向,更找不到自己。

    心悸的寒冷,从没有停止过,是害怕这黑暗中的孤独,还是恐惧光明之外的寂寞?我该要恨谁?恨天?恨地?恨慕容复?恨段正淳?还是应该恨自己多管闲事?命运不可更改,即便有转机,也得要以相应的代价去换取。我知道这法则,可这惩罚,未免太过惨烈。我以后该要怎么办?我该怎样去面对书中所有的人?我又该怎样去面对一向坦然的自己?

    我已经不干净了,还有何面目去教育别人顶天立地?日日的嘲笑别人为情所困,自己却不明不白的将贞洁也丢掉了。我没有爱,所以更加无法忍受如此的侵犯。这样那样忙着到处给人下药,最终所害的却是我自己。报应,一切都是报应……

    真的不愿醒来,真的希望能就此一睡,把自己当鸵鸟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可是,我能够催眠任何人,却惟独不能催眠自己。尽管十分不愿清醒过来,面对那些不堪的耻辱,我却还是清楚的听到了屋里身旁的动静,清楚的看到眼皮外朦胧的一切光亮。

    我已经醒了很久,却始终没有睁开眼,一直的装睡,装到头疼的地步,还是不想动弹。屋里人来人往不断,说话的都是些女子,有老有少,声音有熟悉的,也有陌生的。我知道阮星竹来过,也知道王夫人来过,知道王语嫣来过,也知道阿碧来过。无论谁来看我,我都以装死来对待,直到四剑赶到,对着我又哭又喊,又摇又晃,差点没把我折腾成脑震荡。

    我在无奈之下,只好醒来过来,结果四剑于同一时间扑了上来,又哭又笑,比死了妈还热闹。真不明白,她们这么激动做什么。我都成了这样,自己都觉得自己肮脏不堪,恨不得找个地缝把自己活埋了,她们却还这么惦记我,这让我的脸该往哪搁啊,干脆一头直接撞死算了。

    四剑在一旁唧唧喳喳的嘘寒问暖,我靠在床头呆滞的望着床顶,对于她们说的话一句也没有听进去。不知道我应该想什么,想以前的事情,眼前一晃就是慕容复狰狞的面目,想以后的事情,茫茫然一片漆黑。

    我一直睁着眼,像是在看一个方向,却又什么都没看到,连续了几个时辰没有眨眼,眼睛又痛又涩,脑子也昏昏沉沉。全身没有一丝力气,好象到处都不对劲,我不想去猜测是哪里出了问题,什么都不想看,什么都不想听,什么都不想去想。让我吃饭,我看不到,让我喝水,我听不到,封闭了自己一切的感官,无法去面对任何人。

    “尊主,你到底怎么了?段公子他们一家都平安了,慕容复也疯了,四大恶人也死了,你还有什么不开心的?”

    “是啊,尊主,你中的迷药已经解了,又没有受什么伤,怎么还是没精打采的?”

    “尊主,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好歹喝点粥吧。”

    “尊主,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说句话啊。”

    四剑继续努力的想让我开口,本来已经完全断电的我又被慕容复三个字刺激醒,呆滞的转过头,以虚弱而沙哑的声音问道:“你说什么?慕容复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