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的错。”

    “我的小乖。”

    裴聿反反复复在沈梨初耳边轻声说着这两句话。

    心头一直压着的事情终于说了出来,沈梨初整个人都要觉得轻松太多了。

    她的眼泪渐渐停了。

    但裴聿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沈梨初又只好再次替裴聿擦起眼泪来,先是用的小手帕。

    后来小手帕也湿透了,手边也没有趁手的物件,沈梨初只能用自己的衣袖给裴聿擦。

    沈梨初总听别人说,女孩子是水做的。

    现在想来,应该是不对的。

    她觉得裴聿才更像是水做的。

    大概是因为情绪起伏太大,最近这几天又没睡好的原因,给裴聿擦着擦着眼泪,沈梨初就眼皮子就开始黏起来。

    最终实在抵抗不住,窝在裴聿怀中浅浅睡去。

    同样红肿着眼皮的裴聿将人轻轻抱起,起身朝里面走去。

    .

    夏天下午三四点钟的太阳晒得人打蔫儿。

    谢长宴看完手中那一叠鉴定报告后,才将它递给裴聿。

    他早就收买了那位做检验的医生,将从沈梨初身上所取的头发换掉来了。沈谨行只顾着防备裴家的人,却忽略了谢长宴。

    而谢长宴手中的这一份亲子鉴定,才是沈梨初和宋雨眠的鉴定书。

    尾页上的结果栏显示,检验结果支持沈梨初是宋雨眠的生物学女儿。

    谢长宴冷笑一声,随即又道:“最迟七月,沈家会举办归家宴。”

    闻言,裴聿眉头狠狠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