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不是吧,我还说好回家煮晚餐的,”进了小房间,陪审团中的年轻妈妈看了一下表,惊叫道。

    “算啦,我明天要去试婚纱,我都没说什么,”另一个圆脸姑娘道。

    “就是说啊,又没钱,把我们搞在这里困了一天,我腰间盘突出都要复发啦!”另一个四五十岁的男子跟着牢骚道。

    “不要这样说,陪审员是公民的法律义务,”理工气质男出面往回掰了一点,“我们的制度就是这样的。他人的生命和罪责都在我们手中,我们要负起责任。”

    “好的好的,咱们赶紧商量商量,给外头一个结果,”那位信教的卷发大姨道。

    听见自己的话说了等于白说,理工男轻叹口气。

    “也好,那就讨论吧,”他道,“首先,对于上诉人声称没有杀人的诉求,你们怎么看?”

    “哦,他应该是被冤枉的吧。”

    “那个耳朵的确不是他。”

    “我看,三年前检方太草率了。”

    ……

    总之,针对秦流云没有犯下凶杀案这点,七人陪审团比较轻松地达成了一致。

    然而,那个附加问题,却引发了激烈争吵。

    “我看不可能哟,就算不是秦流云干的,但也不是他,是那女警察急着破案,冤枉他!”年轻妈妈道。

    “就是,他一身名牌,不知多少拜金女往上凑,怎么会去强暴!”腰间盘突出男子言语间有点酸溜溜的味道。

    “看你说的,难道穿名牌就是好人?”另一个看起来像上班族的男性驳斥道。

    “各位,我们还是看证据好吗!”理工男大声呼吁,“我用比例尺量了画面上的耳朵,与他的耳廓形态确实极为相似!耳廓与耳孔的比例达到6:1,这不是一个常见的比例!”

    “哈雷路亚!”卷发大姨似乎完全没有听理工男在说什么,而是显得非常生气,“你们难道没有看到吗,他是个基督徒!信仰神的人是不会说谎的!”

    另外一个年纪稍长像高中老师的男性附和:“戴牧师都出来为他作证了!我虽然不信教,但相信戴牧师,戴牧师在临江做了很多善事,从十年前就为弱势群体提供食宿,还帮他们找工作!这都是我亲眼所见。”

    理工男皱眉道:“你们刚才还个个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就算戴牧师是好人,他与典辉仅仅在教会见面,又不一起生活,怎么能证明典辉一定是好人呢?”

    “啊,啊,你们居然怀疑戴牧师,简直是在亵渎上帝!”卷发大姨更生气了,不停地在胸口画着十字,“主啊,请宽恕他们!”

    “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又不懂法。等一下投票的时候,我随大流,”明天试婚纱的姑娘意兴阑珊,瘫坐在小房间唯一一处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