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骂的又难听又好笑,几个女的不敢明着笑,低下头后背一个劲儿地抖。

    进攻是最好的防守,比起自证,他猛烈攻击了对方,火力大开的气势反而把马仔们都拉进他的套路。

    鼻环男白了脸色:“怎么说话呢你?到处打听打听,我们的货是东宁最好的了!”

    秦流云轻蔑一笑:“但在临江就TM的是垃圾!别忘了,我是临江人。”

    鹰钩鼻走上前,声音压得极低:“我算听明白了,秦先生,你难道是想给我们供货?”

    “醒目!”秦流云做了一个大大的鼓掌手势,肢体语言非常夸张,“我在牢里时,左边的邻居花名叫‘水狗’,听过吧?”

    鹰钩鼻眼中放出精光:“干这一行的,哪能没听过?”

    “水狗”是临江制毒贩毒的祖师爷,现在临江市面上的组织,好多都是他的徒子徒孙。

    这样的人在内地够清空一个弹夹,但在临江,最后才判了二十年。

    “牢里实在无聊,‘水狗’又以为我出不去了,所以告诉我好多事,”秦流云道,“他有个跟舞女生的儿子,花名‘靓沙’,现在接管了他原来一半生意。”

    “你们现在拿的货,起码过了三道手!”秦流云举起三根手指,“每过一道,卡你们一层皮,再掺特么的几斤滑石粉!”

    “而我,”他指了指自己,“我知道‘靓沙’在哪儿!要是从他那儿拿货,保证纯度好,还最低价!”

    苍璐:……

    她对秦流云是又佩服,又担心。

    佩服的是,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经过这一番慷慨陈词,他一跃成为“临江毒枭”,几名小混混看他的眼神瞬间带上了崇高的敬意。

    担心的是,他这谎到最后怎么圆?

    不过,想太远也没用,先把眼前的局面应付过去再说吧。

    鹰钩鼻亦是一脸惊讶,连着用道上的黑话问了秦流云几个内行问题。

    但秦流云的话假中带真,他牢友的确是“水狗”,所以轻松应对。

    最终,鹰钩鼻抬起阴沉的眼,看向秦流云。

    “你凭什么会帮我们?”他沙着嗓子问。

    “我不是帮你们,是帮我自己!”秦流云毫不犹豫地答道,往门口一指,“你们要是不愿合作,我转头就可以去找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