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似饱受不少摧残,头发是又焦又乱的,眼睑下方乌青,衣服也脏兮兮的,不过浑身散发的愉悦气息是铺天盖地的浓重,

    她眼角的眼泪都没来得及擦:“你怎么来了?”

    “坐火车转客车转牛车最后又问了一圈再转了趟驴车,这不就到了。”

    江肆年语气是一惯的没正形,也不知道是刻意逗柳笙笙,还是丝毫没觉到自己形象出了问题,说完呲了个大牙美滋滋的笑,显然对于她的离婚高兴极了。

    柳笙笙再难过的情绪也被惹的忍不住笑了笑。

    而这时柳母进来了:

    “这打哪来的乞丐?要饭到门口等着呀,哪还有进屋的。”

    “娘,我不是乞丐,咱头一次见面,我还给你买了见面礼呢。”

    柳母感觉自己心脏病都要听犯了,今天刚离婚其他男人就喊娘,

    这让别人听去还不得觉得她女儿偷人才急着离婚的,

    她上瞅瞅江肆年,下又瞅瞅送的麦乳精牛奶啥的,急忙拒绝道:

    “你别喊我娘,这东西你还是拿回去退了吧,省的回去了你再心疼的睡不着觉。”

    江肆年笑容僵住了,看了眼自己风尘仆仆的模样,朝着柳笙笙道:

    “你帮我说几句证明一下呀。”

    柳笙笙还在因为他的一句娘有些惊叹于他的脸皮厚,当然也是知道村里人言可畏的。

    “你先去另一间屋子休息吧,我跟我娘慢慢说。”

    江肆年高兴了,唇角吊的高高的,有些嘚瑟,放下东西就去了另一间屋子,然后沾床就睡,还隐隐传来微弱的鼻鼾声。

    柳母听见后心底是骂骂咧咧,她面上却是苦口婆心道:

    “这人也不知道从哪要饭攒点东西就过来,连明远的半根手指头都比不上,你是不是糊涂呀。”

    柳笙笙轻叹道:

    “娘,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就是一个朋友,我跟他没什么,也不是因为他离婚的。”

    “那赶紧让他走,不然村里的唾沫能淹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