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聿川到医院的时候,重症监护室门前站着许多人。

    看到谢聿川,只除了吴院长和林医生一脸镇定,其他人你看我我看你,俱是一副不可思议的震惊表情。

    谢聿川无暇顾及。

    透过病房门上的窗户,能看到站在床边的温暖。

    眼睛肿的桃子一样,可她目光平静的看着病床,一副执拗不肯落泪的模样。

    衬着脸上那丝挤出来的笑,针一样扎在了谢聿川心口上。

    门打开,病床再推出来,雪白的布从脚盖到头,只依稀看到一个轮廓。

    “小温……”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低泣声响起。

    谢聿川眼里只看得到温暖。

    温暖跟在护士身后,游魂般惨白着一张脸。

    “暖暖……”

    谢聿川伸手去牵她的手,温暖像是没看到似的,游魂般飘过去,扶着病床一路跟去了太平间。

    办手续。

    去殡仪馆。

    温暖全程一言不发,木偶一样,让签字就签字,让上车就上车。

    自始至终都没给他一个眼神。

    谢聿川就知道,温暖在怪他。

    目送殡仪馆的车驶出医院,谢聿川的脸色幽黑如墨。

    打了个电话给项岩,让他送套西装过来。

    谢聿川在医院附近的酒店开了间房,速度麻利的洗了个澡,换了身黑西装。

    再到殡仪馆,就听闻温暖去了火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