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

    “鸾台录事陈寄。”

    “宣。”

    鸾台录事一瘸一拐的走进大殿,右手用黄娟缠绕着挂在脖颈下,跪伏着连连磕头道:“罪臣鸾台录事陈寄叩见陛下,未能护好抚慰使,臣罪该万死。”

    “陈寄,碎叶城纵火之事,可如安西都护所言?”

    陈寄抬起脑袋看向旁侧长跪的武将,而跪坐两边的满朝朱紫都极为凶神恶煞的盯着他看,“城中的确埋伏了刺客想要暗杀王评事,且言语并非出自中土,罪臣为昝都护所救,侥幸逃生,等罪臣醒来时已不见王评事踪影。”陈寄自保的话说的十分圆滑,既是事实,却又不是全部的实情,“还请陛下降臣失职之罪。”

    女皇抬起手挥了挥,“卿先回去好好休养吧。”

    陈寄听到女皇的话后感激涕零的擦着泪水,“臣谢陛下不罪之恩。”

    “陛下,安定郡王求见。”

    众臣这才惊奇的发现安定郡王武攸暨并不在百官之列中,“宣。”

    丘神勣猛然望向殿门,紫袍端着笏板进入大殿,脸色平常,“陛下。”

    “右卫将军今儿可来晚了。”面对侄儿兼女婿,女皇一改严肃极为和蔼道。

    武攸暨随即躬身道:“臣知错,不过臣之所以来晚,是因为臣接到消息,”武攸暨侧头瞧了一眼文武大臣,“安西抚慰使、司刑评事王瑾晨已经平安返京。”

    武攸暨的话使得朝堂顿时哄闹了起来,丘神勣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侧头盯着一向谨小慎微保持中立的武攸暨怎会公然对抗自己的同族兄长呢。

    “人在何处?”

    “回陛下,臣已经将王评事护送返京,人就在殿外。”武攸暨回道。

    “带进来。”

    众人的目光一齐看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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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堂的正南门,丘神勣端着笏板抬头,望着御座上那个正襟危坐的帝国最高统治者,忽然从她深邃的眼眸里看明白了什么,立于顶端的金凤,九龙拱之。

    内臣出去后带进殿来一个披着防风被子身形极为瘦弱的年轻人,御座下持金瓜锤的武士紧握着手中的锤柄注目一切潜在的危险。

    年轻人从披风内伸出手将头上裹挟的帽子取下,隆冬的朔风穿堂而过,珠帘滴滴答答的晃荡着,少年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极为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