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脑子里现在想啥,我一清二楚,想跟我上床,对吧?”女人说出此等直白的话时,脸不红心不跳,倒让齐宏越发神魂颠倒,他在心中暗自赞叹:有个性的女人,我喜欢!老子一定要把你弄到手,让你心甘情愿、服服帖帖的伺候我!

    “小姐,对方还等着呢,可别让人家等久了!”站在女人左后侧的男人低声提醒。

    “要你多嘴!”女人侧面睖了男人一眼,迈步朝前走,与齐宏擦肩而过的时候,抬手在他的脸上摸了一把,冷笑道:“姑奶奶今天忙正事,闲了跟你慢慢玩儿!”

    哈哈哈——哈哈哈——

    女人张狂的笑着远去,齐宏抬手摸着脸,望着他们一群人的背影,一脸坏笑:“骚娘们儿,早晚是老子的菜!”

    ……

    员工更衣室,柱子躲在隔断里黯然神伤,紧赶慢赶,冲进卫生间,没来得及拉开拉链,他就忍不住尿了,温热的尿液顺着裤脚流下,他赶紧叉开双腿,绝大多数尿液从裤裆里滴落下来。幸亏当时卫生间无人,不然,就糗大了。

    柱子像受惊了的野兔,一路逃窜至更衣室,闩上门,脱掉裤子,将残留的尿液擦干净,空档穿上了自己的裤子。

    年少时的那一场车祸,这一辈子,他都无法忘记,他不光承受了病痛的折磨,还落下了病根儿,他的膀胱储蓄功能薄弱,有了尿意必须立即解决,不然,就会如孩子一般,无法控制,尿裤子。

    此时,柱子无颜再去面对齐宏和他那帮弟兄们,他自己都能闻到身上的尿骚味,又何况是旁人。

    柱子无比沮丧的将湿漉漉的裤子卷起来,塞进挎包,就像做贼一样,一路察看着,从应急通道逃出ktv,闷闷不乐的回到出租屋,唉声叹气,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工作,上班第一天,又失业了。

    柱子懊恼的提醒自己:柱子,你跟齐宏不同,他一步登天,如今有钱有势;你只是一个山里来的穷小子,跟他的生活天壤之别,往后,你得处处躲着他,过自己的日子,踏踏实实赚钱,一门心思的做自己的事情。

    柱子再憨厚老实,也不难看出齐宏看不起他,包括他那帮兄弟,也打心眼儿里瞧不起他。

    柱子清楚的记得二叔纪闫坤曾经跟他说过:“一时是兄弟,并不能代表一辈子是兄弟!”

    此刻,柱子深刻的理解了当年二叔说的这句话的含义,他不由得在心中思念:干爹、二叔,你们究竟在哪里?

    即便是晓得了纪闫鑫就是他的亲生父亲马栓儿,父子相认,然而,柱子还是一直喊他干爹,久而久之,习惯成自然。

    柱子相信,父亲和二叔说不定在金都的哪里,终有一天,一定会与他们不期而遇。

    ……

    齐宏久久沉浸在艳遇的兴奋之中,好一阵功夫才回过神来,这才想起柱子来。他走到卫生间门口,扯着喉咙喊:“柱子——柱子,你小子掉到茅坑里了?”

    卫生间里没有回应,齐宏冲进去,挨个隔档推开,里面空无一人,他甩手一拳砸在墙上,恶狠狠的骂道:“他妈的,好不容易找到他,又让他跑了!”

    齐宏气急败坏的往包间里走,心想着:进包间就这一条路,老子一直在过道里,他还能飞过去?

    老大不在,没人压制,包间里男男女女玩得不亦乐乎,疯作一团。划拳喝酒的,打情骂俏的,疯狂k歌的,紧抱在一起跳贴面舞的——整个包间的氛围充斥着暧昧,就连方才大气不敢出的经理,这会儿也跟齐宏身边的女人搂做一团,缠绵悱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