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献感受了下上面的威压,确实也不怎么样。

    左丘俊逸松了口气,又得意洋洋起来。

    蔡琰却根本没受影响,她挥动着甲骨,又做出了一连串的敲击。

    蔡琰敲击的位置,和鼓身上的阵纹隐隐呼应,韵律又带着音乐的优美。

    渐渐的,庾献忽然感受到了一股苍凉悲壮的意味。

    那声音虽然没有惊人的声势,却如澎湃的海潮,带着厚重的力量,一波一波的冲击着人心。

    庾献动容。

    他仔细听了一会儿,等蔡琰一曲敲完,向蔡琰确认道,“是《无衣》吗?”

    蔡琰点了点头,有些意外。

    “庾道长也对诗经有所涉猎吗?”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这是秦时的慷慨气概。

    庾献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原来如此!”

    这战鼓就算是失去了上面那威力巨大的诅咒,但是单从乐器本身来说,也是极为出色的。

    一旦以歌曲本身的节奏,激活阵纹,仍旧可以发挥出不小的威力。

    蔡琰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夔牛战鼓上的蒙皮,有些遗憾的说,“可惜这战鼓太大了,有些音我敲不出来,若是小一些就更好了。”

    随着蔡琰的抚摸,那夔牛战鼓上的阵纹发出一阵幽光,随即缩小了数分。

    这下不但蔡琰大吃一惊,庾献也惊的合不拢嘴巴。

    这法宝也太有灵性了。

    庾献在旁试着说道,“你让它再小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