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天佑闻言将毛笔搁在青花瓷笔架上,“说了,我还和爷爷就安安突然离家出走这就是进行了分析。”

    齐景年挑了挑眉,“他不忙?”

    “午休时间能忙到哪里去。”关天佑整理起书案上散开的宣纸,“当然,我们也只能长话短说。哥?”

    “嗯。”齐景年弯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报纸,“说吧。梅爷爷说了我什么坏话?是不是说我吓跑关关?”

    啧~

    开局就不对了。

    关天佑无语地白了他一眼,见他起身,他连忙一笑,又立即收敛笑容,愁眉苦脸地看着转身的齐景年。

    “露馅了。”齐景年将手上的报纸放在书案一角,“你要是刚刚回来摆出这副尊容,我还没准信了。”

    “你不关心我妹妹。”关天佑愤怒地控诉着他,“还说什么关关是我的命,天佑,没了命,我就不是我了。”

    当时说这话时,他正好躺在炕上,屋里黑兮兮的,听得他鸡皮疙瘩都出来不说,还一宿都没睡好。

    笨想想啊,他能不担心么。万一他妹妹不想定亲,压根就不想嫁给这家伙。他上哪儿帮哥们找一条命回来。

    “……关心有很多种。关关她从来就不是金丝雀,她想要的,我都会给她。我不会拴住她,看到风筝了没有?”

    齐景年坐到了椅子上,右手敲了敲扶手,“她想飞就飞吧。只要她不会遭到风吹雨打,不会卡在树杈上,我就心满意足。”

    关天佑瞟了他一眼,“你就不怕拽不住你手中的线?”

    “你在担心我?好兄弟!”齐景年勾起嘴角,笑了,“不怕。那风筝有四根线拉着,她飞的再高,她都不会飞远。”

    关天佑给了他一道鄙视的目光。还敢说心满意足?想得可真多。你才是风筝!你全家都是风筝!!!

    “这次,是我心急了。不瞒你说,我有给关关分析过一些事情。”齐景年将自己之前对关平安所说的推测给简述了一遍。

    不说梅大义会挖空心思计划关世叔他们离开?不说他不放心他们安全?不说自己一直和梅老在拉锯齿?

    怎么可能。

    他齐景年从来不是什么好人。他要是好人,他早就死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何来的建功立业,何来的复仇。

    哪怕最后看似舍弃一生基业积德行善都改变不了他最终的目的,当时他就怕自己满是血腥的双手祸及到关关。

    “过了今年腊八,关关就二十,年龄也到了。所以我说了,要是可以的话,先领证。我也说了,先领证,何时举办婚礼,她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