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大,没有伤着动脉。”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温柔的听不出情绪。

    华殷笑了笑,语气满不在乎,“我就说是小伤,洗洗就好。”

    “这次是碰了运气,如果下次闹出人命来,谁负责?”白廖的神情严肃,声音沉抑。

    华殷轻笑,“大不了进局子。”

    “你真是…气死我了!”

    白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冥顽不灵的学生,恨不得上去一巴掌打醒他!

    如此这样,白廖也索性停止无用的思想教育,处理青年胳膊上的伤口。

    当手碰触到华殷的皮肤时,华殷不由得一颤,本能的向后退。

    他的血,自己都觉得脏。

    感受到青年的动作,白廖按住他的肩。

    “疼?”

    “……嗯。”青年皱起眉头,佯装很痛的样子,其实于他而言,真的没有感觉了。

    极端的苦痛都已深入骨髓,要说疼,他又哪有一瞬,是真正安逸舒适的呢?

    白廖简直恨铁不成钢,“知道疼还打架,大半夜的,就不该管你,让你疼死才长记性。”

    白廖垂着眸子,托起青年的手肘部进行止血。

    虽然嘴上生硬,动作却相反的温柔。

    “你什么都对。”

    不管白廖说什么,华殷什么都依着他。

    只是在白廖不注意的地方,青年那看似乖顺的眸子里幽暗汹涌乍现。

    可在白廖看向他的时候,一切又归于死寂的平淡。

    白廖给他止血后用碘伏轻轻擦洗那纵横交错的伤口,进行消毒和杀菌,随后用灭菌绷带细细的缠绕他的胳膊。

    “这个就没必要了吧?我可不变成木乃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