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别墅里,初穗被喂了参汤后才再次睡下了。

    谁能想到早上她是在某项难以言说的运动中醒来的。

    结束前,她用尽最后的力气狠狠咬了一口控在自己身前那只手背,直到嘴里尝到腥甜的味道才松口。

    阿姨被吩咐不要上去叫醒她,初穗再次醒来被贝荔的电话吵醒的,电话里约她明天出来。

    睡意朦胧间,初穗跟她聊了两句,浅浅应了声。

    挂断之前,贝荔的嘟囔隐隐传入初穗耳间,“怎么感觉几个月没见变得这么虚...”

    初穗:“......”

    顾淮深今天早上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翻来覆去折腾了她一早上。

    现在身上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初穗看了眼时间,下午三点。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穿透纱窗的瞬间,初穗伸了个懒腰,不知道牵扯到身体哪个部位,嘶了一声,蜷起酸软的脚趾。

    蚕丝被滑落至腰际,露出今早被反复丈量的腰线。

    被子外的空气掠过皮肤时激起细密战栗,她小腿淤痕上烙下金红交错的齿痕。

    她伸手去够床头水杯,腕骨内侧的月牙形吻痕便跌进晃动的波纹里,还有腰腹上的掌痕,脖颈上的...到处都是。

    这个坏男人。

    初穗重新缩进被窝里躺了一会,宿醉后的头有点疼,被窝里漫着揉碎在晨光里的雪松香,昨晚的回忆逐渐被勾了起来。

    车里的,卧室里的...以及浴室里的。

    老天!

    回忆到最后,初穗一脸生无可恋地望着天花板,她昨晚都干了什么啊...

    ——

    傍晚,顾淮深到家发现初穗若有若无避着他。

    吃完晚饭就往地下室钻,眼神都没给他分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