膨胀与毁灭之间。

    有人敲了两下车窗。

    “赵柏潼,你在里面吗,赵柏潼?”

    赵柏潼听见是萧喆的声音,脑袋炸了一下,身体迅速冷下来。

    她推开方知许,理好衣服,借机下了车。

    车内的光线十分昏暗,赵柏潼拉上车门的间隙,萧喆还是看到座位上似乎有个人影,轮廓硬挺,像个男人,他皱了皱眉,“看见你上了这辆车很久,没什么事吧。”

    赵柏潼脸颊有些红,眼睛水光潋滟的,摇头说:“碰到熟人说几句话,没事。”

    萧喆顶了顶上颚,“我叫了车,送你回去。”

    ……

    赵柏潼走后没多久,程牧就开走了那辆商务轿车。

    方知许在应酬上一向有度,极少喝醉,今天的方知许确实不太清醒,更确切的说是不想清醒。

    衣衫凌乱,落寞又颓废。

    他转了转昂贵的腕表,盖住一道鲜红的指甲印儿,从车载冰箱挑出两块小冰球,倒了杯洋酒,缓缓喝下去。

    回到君悦公馆,他脱掉外套扔在沙发,解着衬衣纽扣上了二楼。

    推开卧室的门,他闻到一股熟悉的但不属于这个房间的香水味儿。

    孟棠撑在软床上要睡未睡,听见动静,缓缓睁开眼睛。

    她脸颊有些绯红,眼神不太清醒,看见方知许温婉笑道:“知许,你回来了?”

    方知许盯她一瞬,把解到腹部的扣子又系上两粒,“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为你量身设计的婚房,住不惯?”

    孟棠摇摇晃晃的走向他。

    她就穿了件粉色蕾丝吊带睡衣,内里真空,柔顺布料紧贴着女人身躯,将她妖娆的曲线勾勒完美,在灯光的照射下,粉色布料有些透明,一眼望穿,活色生香。

    她撒娇抱怨,“房子再好有什么用,你不回去,我独守空房,一点儿人气都没有。知许,没经过你的同意就过来,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离得近了,方知许闻到她呼吸间的酒气,皱眉道:“喝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