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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颂薇点点头,“在誉宁,你走的那一天下午,衍章哥给我打电话,我跟他说了以后不联系了。”“他怎么说?”其实孙契已经调了梁颂薇的通话记录给他看过了。“他说知道了。”“就这样?他没再联系过你?”“嗯。”那天曾衍章刚好收到了她寄出的钢笔,打电话过来谢她,她借此机会说清了意图。曾衍章沉默了几秒,而后说道:“年头上,我这边事情多,你乖乖的,让我省心一点。”“我知道你忙衍章哥,我也不想耽误你工作,所以咱们以后不用联系了。”然后曾衍章这几天果然没有再联系她。傅暨臣听完她描述曾衍章的反应,并没有议论什么,只是说:“去你书桌上看看,我给你带了礼物。”梁颂薇惊奇,她竟然也有礼物。她走近书桌,只见上面摆放着一个挺大的正方形奶白色丝绒礼盒。她按开卡扣,揭开盒盖,只见里面躺着一整套的珍珠蓝宝首饰:有一条用蓝宝石做隔珠的澳白项链、一枚蓝宝石做戒托镶澳白的戒指、一对被蓝宝石环绕的澳白耳坠,水光蓝和珍珠白交相辉映,纯洁而仙气,是很出气质的款。“真漂亮!”梁颂薇由衷地赞叹。傅暨臣取出项链比在她纤细的脖颈上,“试戴一下。”他将她头发分开到两边,给她戴好,让她转过来面对自己。项链的长度刚好垂在她一字型的精巧锁骨上方,称托的她整个人更加精致娇气了。“喜欢吗?”梁颂薇点点头,“好看,可是……”她能收吗?“可是什么?”“我无功受禄,受之有愧,它们一定价格不菲。”“你安心收着吧,以后用得着你的地方还多着呢。周六跟我去福熙春。”“上午还是下午?我下午有家教课。”“那就上午去。”“福熙春是什么地方?”“做旗袍的。”“为什么要给我做旗袍?”“五月份你生日穿。”“可是我……我不想过生日。”她父亲才去世,她没有那个心情。“嗯,不想过就不过,但是该有的要有。”梁颂薇有一点点感动,这点感动让她心慌意乱。幸好这时候刘妈在外头喊她吃饭,救了她一命。蛋炒饭很香,梁颂薇是真饿了。傅暨臣给她端了一杯加热的水牛奶过来,“慢点吃,不怕噎着?”他也在餐桌跟前坐下,对刘妈道:“您看她瘦的,一个月给她补回来。补回来了您外孙满月给您封个大红包。”刘妈一听笑出了满脸褶子,“好嘞好嘞,这事儿可难不倒我!”梁颂薇闻言顿了一下,她喝了一口水牛奶,而后看向傅暨臣,吞吞吐吐的,“暨臣哥,我正有个事想跟你商量一下。”“什么事?”她拿着勺子在蛋炒饭里捣了捣,低眼没敢看他,声音也小,“我想搬回宿舍住。”傅暨臣面色一沉,“为什么?”“不住校,班里、宿舍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不知道,感觉跟同学们生疏了,有隔阂了。”其实她是担心曾衍章还要查她,查她接触的人。这么查下去,她跟傅暨臣的事早晚非露馅不可。傅暨臣对她的理由不以为然,“那你天天住校,就不怕跟我生疏了,有隔阂了?”“就一个月嘛,好不好?”她先避避风头。“不好。”傅暨臣不再理她,起身回主卧,“吃完过来睡觉。”梁颂薇气恼地撂下勺子,又没有胃口了。刘妈过来看她吃完了没有,“哎呦梁小姐,不合口味吗?怎么还剩下这么多呢?要不要再重新炒一份?我给加点火腿啊玉米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