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那孩子六个多月时小产没了,这剩下的一个八宝璎珞便被收了起来。老夫人曾见过隆嘉县主戴过这璎珞,只见了一眼便印象深刻。如今不想竟是见到了这传闻中被收起来的另一个。“这、王爷和王妃的这份礼实在太重了!俗话说无功不受禄,还请先生明示一二。”老夫人一边说着,一边递眼神给豆蔻。豆蔻忙从袖中摸了一个荷包塞到管家手中。“府上一点子心意,请先生喝茶的。”那管家也没推辞,捏了捏荷包,笑眯眯收了下来。这康王府突然送这么重的礼,老夫人只觉心慌。尤其是在刚刚崔令仪说了那样一番惊世骇俗的话后。这康王妃不该是恼怒令仪今日的冒犯吗?怎得送了如此重礼?“老夫人实在太客气了。今日我家县主失足扭伤了脚,若不是温元县主当时眼疾手快拉了一把,只怕县主要摔到台阶下的假山上。温元县主于我们康王府有大恩,王爷王妃也好,我家县主也好,那都是记在心里的。而且今日县主在宴席上受了些小伤,王妃实在过意不去,所以特送来这些东西。是心意,也是歉意。王妃说了,今日花朝宴接待不周,改日她亲自再设宴,请老夫人和县主过府一叙。”救了隆嘉县主?!老夫人面上平静,心中却是陡然一惊。若是没有崔令仪的话,她或许便也信了这番说辞,但现下听来,她却是迅速反应过来。所谓隆嘉县主毁了名声一事,应当是不会发生了。令窈,应当是阴差阳错救了隆嘉县主。虽然老夫人并不知晓崔令仪话中所说的,让隆嘉县主坏了名声和贞洁的事究竟是什么,但左右内宅里就这些手段,总是和私通脱不开干系。若真是令窈破了局保全了县主名声,那康王府这番举动倒真不为过了。“王爷和王妃实在是太客气了。只是老身冒昧问一句,不知温元县主如今可还好?是伤在了哪里?”听着管家说令窈也受伤了,老夫人也是立刻拿出慈爱关切的模样。“温元县主被宫灯坠落伤到了手臂,但骨头并未伤到,只是一些淤青。王妃已然命府医为温元县主开了药,过一会儿县主便会回府。此次是王府的过失,还请老夫人容谅一二。”“哪里哪里,不过是意外罢了,人没事便好。”王府赔礼归赔礼,老夫人哪敢真受下。还没等她消化完这些,这管家笑眯眯又开口了。“另外,还有一件事。崔二小姐今日在王府落水,被救上来后说是有人推她。王妃极其重视这件事,命底下奴才严加调查。结果,还真发现了一些异样。”说着,管家笑眯眯拍了拍手。很快,屋外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婢女打扮的人被推搡进了屋内。“老夫人,这位是王府的二等婢女萍心。今日,便是她在湖边的路上抹了清油,想让贵客失足落水。只是,这萍心说,她是得了一百两银子,让其对温元县主下手。县主身份高贵,今日宴席上的贵女中,她自当是走在头名。而萍心便是今日负责为温元县主引路之人。只是,温元县主福气深厚,并未踩在那清油上,反倒是崔二小姐不慎踩中跌落湖中。这是王府的过错,王妃说了,将这罪魁祸首交由成阳伯府。这是这婢女的身家契子,老夫人您要打要罚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