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北凉人在战势为优的情况下,率先提出和亲止战,派来的使者也十分客气。而且今日臣才得了消息,迎亲队伍将在五日后,正式入京。”“这迎亲队伍乃是由北凉王和北凉郡主一同率领,若上巳节之祸真由北凉人做下,岂敢如此大张旗鼓深入大靖,岂不自投罗网?”文渊阁大学士温烨也点了点头:“从鸿胪寺递过来的信笺,臣也看了。”“为能参加文渊阁学术大典,北凉人态度很好,这其中恐怕有什么误会。”杨承逸面色不大好,他查案几十年,怎会出错?“陛下,臣以为臣的推断没有错,北凉人居心叵测,不得不防。”沈知瑾摆手让几人不要继续争吵。“你们都是朕信任的大臣,不必如此争锋相对。”“北凉究竟是何居心,不日便有分晓,杨爱卿继续调查,不可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文渊阁学术大典之事,朕已知晓,由文渊阁众学士和太傅一同商议处理。”“另,和亲队伍入京一事,着人去告诉长乐一声。”议完事,沈知瑾便让众人退下。殿外小内监却匆匆进来,在大内监吴昱耳边轻语几句。吴昱眉头一皱,瞧沈知瑾一眼,到底没开口。倒是沈知瑾见其欲言又止的模样,问了一声。“怎么回事?”“回陛下的话,长秋宫婢女来报,说是皇后娘娘生病了,想请陛下去瞧瞧。”沈知瑾叹了口气。越怜云去找沈昭璃的事情,他是知道的。这几日越家人闹腾的厉害,他一直没管,便是想磨磨越家人的傲气。省得日后再仗着越怜云皇后的身份,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只是没想到,怜儿竟也跟着胡闹起来。还未退出大殿的大理寺卿杨承逸回过头来。“陛下,臣还有一事禀报。”鸿胪寺卿尹天成和文渊阁大学士温烨对视一眼,二人一同退出大殿。“杨爱卿还有何事禀报?”杨承逸拱手行礼。“这事本不该臣来谏言,只是觉得还是该禀报陛下一声。”“曾有人来大理寺状告过越家世子,越世佳强抢民女致人丧命,事后更为了掩盖此事,将其女一家五口尽数杀害。”“只是当时状告之人,不过多久便没了踪影,臣也无处可查。”“但此间事,一般不由大理寺受理,民间百姓也多半是去玉京府衙状告,是以臣也去走访了一番。”“玉京府衙却说没这回事,臣亦不能越权,便将此事搁置了。”沈知瑾闻言面色一黑。“还有这等事?这越家真是好样的。”“朕命你将此事一同调查清楚,若越世佳真如此混账,朕绝不轻饶!”杨承逸抱拳领命:“是!臣领旨!”眼瞧着杨承逸离开大殿,吴昱瞧着沈知瑾难看的面色,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陛下,那皇后娘娘哪儿?”沈知瑾长叹了口气,面色却不见好转。“走,朕倒要看看,她是病在何处了。”很快,沈知瑾便带着吴昱到了长秋宫。进入内殿,便见越怜云卸去繁复的装扮,躺在床榻上,面色苍白有些病恹恹的。沈知瑾不由眉头微皱,克制住自己想要过去的冲动。越怜云眼底闪过一抹失望之色,强撑着起身,向沈知瑾行礼。、“臣妾见过陛下,陛下万福金安。”瞧着越怜云摇摇晃晃的模样,沈知瑾倒底上前将人扶了起来。“病得这样重,为何不叫大夫瞧瞧?”越怜云垂着眼眸,轻轻拉住沈知瑾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