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时缊微微一愣,还有些不敢相信的瞧着楚云峥。“王上,您说什么?”楚云峥冷笑:“难道还需孤提醒你一下,你是如何违背孤的命令的?”萧时缊刚想开口狡辩,便对上楚云峥狠厉的目光,立时闭了口。“还是你仗着萧家的权势,便觉可以违抗孤的命令了?”萧时缊有些急了:“王上,属下和萧家一向对您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此次是我错了,我只是觉得红颜祸水,不能留下那个祸害。”话音刚落,萧时缊便觉周围空气都冷冽几分。强大的压迫感,让她根本不敢抬头。楚云峥盯着跪在脚边的萧时缊,眼底杀意渐浓。萧时缊颤着手,轻轻拉住楚云峥的衣袍。“王上,您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楚云峥的目光定格在萧时缊落的手上,眼底有些厌恶,声音却听不出起伏。“北凉与大靖此次和亲势在必行。”“你们若是敢坏了孤的计划,赤峰氏便是下场。”言罢,楚云峥拂袖而去。萧时缊身子微颤,不由跌坐下去,面色也白了几分。待楚云峥一走,便有婢女上前来将萧时缊和花粟扶起。“郡主您没事儿吧?”萧时缊推开那婢女,眼神冷厉的盯着花粟,上前便是一巴掌甩在花粟脸上。“没用的东西,若不是你暴露身份,让王上起了疑心,他怎么会对本郡主说如此狠话!”那赤峰氏原本也是北凉贵族,只因楚云峥放登上王位之时,对他不敬,便将赤峰满门屠尽。可也是那一天,王上下令封她为北凉郡主,亲口承认了萧家的地位。花粟被打的脑袋一歪,双手不断流血,滴落在地板之上。脸色亦是煞白一片,额头更是因为疼痛布满细密的汗珠,但眼神却十分冷静。“郡主,奴婢前去刺杀长乐公主的时候,王上就在那里。”“他是为了那个公主在对您耍脾气。”花粟振振有词,但萧时缊却是一个字儿也不信,反手又给了花粟一巴掌。“你当本郡主好糊弄?”“竟还想用王上为自己脱罪,王上心中只有开疆拓土的大业,怎会耽于儿女私情?”“况且,王上便是心中有人,也该是本郡主。”“这些年来,能一直陪在王上身边的也只有本郡主。”花粟不敢再触萧时缊的霉头,到底是闭了嘴,不敢多言。萧时缊冷哼一声:“若非看在你是爹爹派来的份上,我一早杀了你。”……谢玉珩和宋忱二人经过一番搜查,却并未发现蛛丝马迹。那背后之人似乎将他们的每一步都算好了,提前一步扫去所有痕迹。为相以来,这还是谢玉珩第一次在政务上感到棘手。宋忱亦是眉头紧皱,眼底有些烦躁。二人虽不甘心,却也只能先行禀报。“陛下,微臣虽未能抓住幕后黑手,但却能推断对公主下手的应当是北凉之人。”谢玉珩瞧着忽然开口的宋忱,不由眉头微皱。“臣也是如此推断。”宋忱闻言,亦是抬眸瞧了眼谢玉珩。“那人脖颈上的伤看似普通,实则伤口前宽后窄,应当是一柄后粗前薄的利刃造成。”“大靖打造兵器,讲究刃前后一致,能造成这样伤口的,唯有北凉特有的弯刀。”谢玉珩拱手,补充道:“发现那女尸的地点,乃是营地后侧的密林,那个位置一般不大有人去。”“但从那里回北凉使者团的营地,却是最便捷的路线,而且不会有人目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