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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话!”“怎么可能!”林秀庆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跟你比,我绝对不会输。”他旁边那几人亦是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臭小子,你也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吧。”“我等读书作画多年,如今在南苑学堂就读,你一个靠以色侍人度日的下作胚子,也想赢我们?”16“若我是你,现在赶紧滚蛋,以免等会在这里丢人现眼。”他们认定了自己不会输。程敛面色如同一汪沉潭一般,古井无波。“我若不是第一,今日任凭你们处置。”他话落,林秀庆一时气血上头。“当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你非要自取其辱,那我成全你。”“若我输了,我给你下跪,叫你三声爹!”程敛挑挑眉。“还是算了吧。”林秀庆下巴一抬。“怎么,知道怕了,不敢比了?”程敛幽幽扫了他一眼。“非也,我只是不想有你这么个儿子。”“这样吧,若是要比,你们输了,参赛之人,一人给我五两银子吧。”林秀庆皱眉。“程敛,你当真是想钱想疯了。”姓宋的学子点头附和。“丹青如此高雅之事,怎么能跟黄白俗物扯上关系?”程敛还没开口,人群里突然有人出声。“宋兄此言差矣,名家作品,尚且以千金而论,我等所读经书古籍,笔墨纸砚,也需以金银购买。”“丹青雅与否,只在于丹青手的心境和品性,我倒是觉得这位公子的要求没问题。”宋姓学子扭头看向说话之人,眉头一皱。“曹源?怎么哪都有你。”林秀庆脸色也不好看。“曹源,看在樱儿的份上,我劝你不要多事。”南苑学堂一月放两天假归家。曹源还没回去过,也不知道曹家和檀家近来发生的事。他只当檀樱还在爱慕林秀庆。他淡淡扫了林秀庆一眼。他十分看不惯林秀庆故作清高,普信炫耀的做派,换做其他亲戚妹妹,他绝对会好言相劝。但檀樱……他同样看不上。因此他向来不理会两人之间的事。“我就事论事而已。”“你……”“你们还比不比了?”薛鸣元手肘撑在柜台上,百般无聊的托着脸。“要比就比,不比就都给我出去,别在这里闹事影响我做生意。”薛鸣元的话很是不客气。但他和南苑学堂各位夫子甚至院长都相交甚笃,且学院好多学子都在他这里做抄书代写的活计。他开口,林秀庆等人倒是不敢吭声。“比就比,什么五两银子,不管它,反正我们也不会输,不重要。”“我也参加,今日,定要让某些人长长见识。”“算我一个,虽然我不擅丹青,但也自信不会输给他。”“还有我,此子嚣张,等我赢了,定然要他下跪叫爹,好好长长记性。”……林秀庆这边,统计下来,一共八个人参赛的。薛鸣元兴趣高涨。“既然要比,参赛之人的笔墨纸砚我来提供。”“至于评比……曹学子,你们学堂的杨夫子就住在不远处,他今日休沐在家,辛苦你走一趟,把他叫过来,与我等一起点评见证吧。”林秀庆等人闻言顿时一喜。杨夫子是他们的授课先生,与他们亲近熟识,且他最善丹青。请他来点评,那最合适不过。程敛也没意见。曹源应了一声,抬步便出去了。薛鸣元让店里活计准备比赛要用的东西。桌子就支在门外,一排摆开。九人就位。这阵仗,没一会儿就吸引了许多人的围观。檀樱赶过来时。他们已经开始作画了。问了身旁一人,得知事情缘由,檀樱也没打扰程敛,安心等候在一旁。与此同时。曹源也把杨夫子请来了。他没有看到檀樱,扶着杨夫子就进了书斋。薛鸣元备好了茶水,两人在屋内聊天畅饮。而屋外,此时正值春末,按理该是最舒爽的时候。可因着即将到来的荒年,此刻天气无风,闷热不已。他们顶在太阳底下作画,没一会儿,便已经是满头大汗,后背的衣裳也湿了大片。林秀庆那边,有同行的书院学子打扇递水,互相照顾。相比较而言,程敛这边就孤零零一个人,无人照应,显得十分可怜。林秀庆喝了一口凉水,还不忘得意的看了程敛一眼。程敛刚大病一场,身体本来就虚弱,此刻一心作画,汗水打湿了他的发丝,顺着那镌刻般的侧脸线条滴落。他脸色苍白如纸。就在这时,有人轻轻抚上他的额头。程敛侧眸。檀樱踮着脚,就着袖子轻轻擦去他额上的汗水,随后递了一碗甜水给他。“这是我在旁边买的,喝点解解暑再继续。”程敛点头,就要抬手去接,檀樱却直接将碗递到了他的唇边。“省的换手,我喂你。”说着话,她还将程敛飘散下来的发丝轻轻揶到了他的耳后。端着冰镇过的甜水,她的指尖很凉。不经意碰到他的耳尖,冰的程敛身子轻轻颤,栗了一下,耳朵脸颊愈发滚烫发热。一碗甜水下肚。暑气消散,程敛只觉得整个人都神清目明。还了碗,檀樱从甜水摊借来一把竹扇,在一旁轻轻的给程敛打着风。程敛抿抿唇,继续埋首作画。两人虽都穿着粗布衣裳。但此场景莫名给人一种锦庭华院,花影扶疏,红袖添香的感觉。另一边。宋姓学子一脸惊讶。“林兄,这不是之前经常来学院给你送东西的姑娘嘛。”“一碗甜水五文钱,她可真舍得。”“你不是说她爱惨了你,时常纠缠于你嘛,可她此刻怎么跟那小白脸这般亲近,像是完全没有看见你一般。”林秀庆早就被檀樱照料程敛的一幕刺的眼睛发酸。闻言更是怒火中烧。“还不是怪这小白脸,不要脸的勾引樱儿。”“等着吧,我今日定要赢了他,好让樱儿知道,谁才是那个好的,哼!”“时间到——”曹源扬声开口。与此同时,杨夫子和薛鸣元并排走了出来。一众参赛人员接连放下了手里的笔。“我今日感觉甚好,这画一定能让夫子称赞。”“你别得瑟,我画的也很流畅,且看夫子表扬谁。”“哈哈,别争,别争,咱们画的能差到哪里去,自是都好。”“没错,且待我看看,那些滥竽充数之人,画的什么‘大作’哈哈。”“有人要被打脸喽,看他待会儿还像不像之前一样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