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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恒没有抓到林岁岁。一只大手比他更快一步伸出来,挡住了他的手。男人的力道很大,楚恒被震得虎口一疼,他怒声道:“时谦,你给我滚一边去。”时谦高大挺拔的身子挡在林岁岁身前,他很高,比楚恒还要高出半头。周身凛然的气息,硬生生把楚恒又压低了半头。他的声音粗陈沙哑:“需不需要我提醒你,岁岁是我的合法妻子,你让谁滚呢?嗯?”林岁岁从时谦身后冒出来一个头:“要滚也是你滚!”楚恒气急地说:“岁岁,这个男人有什么好的,你嫁给他,他什么都给不了你,还要入赘你家,他就是个软饭男,根本给不了你幸福!”林岁岁的新房离知青点不远,他每天出门上工都能看见伫立在阳光下的红砖房,屋顶铺满整齐的瓦片,熠熠生辉,让人好不羡慕。如果跟林岁岁结婚的人是他,住进去的人也是他,不用再跟一群厌恶的人挤一间宿舍,连点隐私都没有。林岁岁说:“时谦的好只有我知道,但你是真白眼狼。”她新房的所有费用都是时谦出的,才不是吃软饭的。倒是楚恒,嫁给他,会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林岁岁意味深长地说:“楚恒,你的志向不在农村,我要是你,就把精力放在该放的地方,比如即将去上工农兵大学的人。”林清玉?他去上大学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他把精力放在他身上有什么用?林岁岁没管愣神的楚恒,牵着时谦的大手走了。“我刚才让村长看日子,三天后的日子最好,你来娶我吧。”时谦怔了怔:“好。”林岁岁:“?”就这?林岁岁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平静如斯的男人,不满地嘟起粉唇:“时谦,你是不是不想娶我?”“嗯?”时谦不解地看着林岁岁。林岁岁:“刚才迟疑了,而且面无表情,好像很不情愿一样。”不情愿?时谦抓起林岁岁纤细的手腕,放在自己的胸口上。林岁岁指尖触碰到男人健硕温热的胸口,好像被烫到了一样蜷起来,娇嗔道:“时谦,你干什么?快松开我。”时谦低声道:“别说话,静静感受。”“感受什么?感受你胸肌的硬度吗?”她伸出手指戳了戳。还挺有弹性的。时谦哭笑不得:“感受我的心跳。”他话音突然一转:“你要是想感受我胸肌的硬度,等结婚之后可以随便摸。”林岁岁:“……”她什么时候说过想摸他的胸肌了?虽然她的确挺想的。林岁岁深呼吸,平复下紊乱的心情,静静感受男人的心跳。他的心跳速度很快,已经超过了正常人的心跳频率,而且杂乱无章。林岁岁神色陡然凝重起来:“快把你手给我,我看看脉象。”这心跳速度快得不正常了。时谦把手递给林岁岁,缓缓开口道:“岁岁,我没病,听见你要嫁给我,我太激动太兴奋了,所以乱了心跳,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情绪才会迟疑。”“我想娶你,很想很想。”他不是面无表情。而是内心情绪太多,不知道怎么反应,都僵硬在了脸上。林岁岁摸了摸男人的脉象,确实没病。听见他的解释,唇角忍不住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真的吗?”“当然是真的。”时谦弯下膝盖,单膝跪在地上,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金戒指:“岁岁,这枚戒指是我亲自设计打磨的,你愿意嫁给我吗?”纯金的素圈戒指,没有多余的图案,但男人的心意让人欢喜。林岁岁问:“你这几天就是在做这枚戒指吗?”“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所以没有给你看。”林岁岁完全忘了之前的不高兴,美滋滋地伸出手:“给我戴上吧。”时谦把戒指套在林岁岁的无名指上,尺寸刚刚好。林岁岁把手伸到阳光下,纯金的戒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她第一次觉得金子好像也没那么俗气。时谦说:“条件有限,没办法给你一场浪漫的求婚,如果有机会离开大运村,我会补一场浪漫的婚礼。”他在年少时,也曾幻想过求婚的场景。一定是在高级的西餐厅,穿着白色的西装,在音乐和烛光的映衬下,抱着鲜艳热烈的红玫瑰,拿着闪耀无比的钻戒求婚他的爱人。他会牵着身穿白纱的爱人,在牧师的见证下,结为夫妻。亦或者是用最隆重的中式婚礼迎娶心爱的女人。然而现在,年少时的幻想都成为了泡影,只能用无比简单的仪式娶心爱的女孩。“好。”每个女孩都希望拥有一场盛大而梦幻的婚礼。林岁岁也不能免俗。……三天的时间很短暂。时谦和林岁岁的婚礼一切从简,但还是要准备请柬,准备衣服,和宴席需要的食材。董民和小黄几个人都过来帮忙。他们的动作闹腾得很大,林清文把林岁岁叫进屋子里。林清河,林清玉和林月娥都在场。林月娥的脸色苍白憔悴,她这两天的呕吐反应越来越强烈,经期也延迟了几天,她每天都惶恐不安,生怕发生自己最害怕发生的事情。她想去县城做个检查,又害怕去,这种情绪折磨得她都瘦了。林岁岁找了把椅子坐下,双腿交叠在一起,坐姿慵懒随意:“你找我做什么?”林清文靠在床头,低垂着眸子,沉声问:“岁岁,你一定要嫁给时谦吗?”林岁岁抠了抠耳朵上的茧子:“大哥,你能不能别明知故问了,我和时谦早就领结婚证了,婚礼不过是走走过场。”林清河怒声质问:“既然是走过场,你哪天结婚不行,非得跟你三哥的庆功宴赶在一天吗?”林岁岁脾气也上来了,冷声质问:“结婚的日子不能改,庆功宴哪天都可以,你为什么不能挪一挪呢?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幸福吗?”林清河嗤笑:“嫁给一个坏分子,有什么幸福的,简直是丢老林家的脸!”林岁岁讽刺一笑:“老林家还有脸吗?我以为早就让你给丢光了。”林清河怒瞪:“林岁岁,你……”“我怎么了?我好得很!”林清玉忍不住开口,眸子里透着前所未有的陌生:“岁岁,你怎么这么冥顽不灵呢?”“不是我冥顽不灵,是你们太自以为是。”且狂妄自大!林清文生气了:“林岁岁,既然你执意三天后办婚礼,那就别怪哥哥们不去参加你婚礼了。”“随意。”她才不在乎他们去不去。林岁岁脸上没有半点伤心失望的情绪,甚至连丁点情绪波动都没有。好像不管他们做什么都影响不到她。林清文蹙眉。她好像真的不在乎他们了。这种认知让林清文心里很慌乱。林岁岁问:“还有事吗?没事我就走了。”说着,林岁岁就已经起身了,经过林月娥的时候,她的脚步骤然一顿。林月娥的心脏狠狠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