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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青点楚恒从城里回来,给知青们带了不少礼物,女知青们使出浑身解数做了满满一桌子菜。男知青们把自己私藏的好酒拿出来,还有的人拿来手风琴,二胡等乐器伴奏,女知青们乘兴唱歌,跳舞,气氛热闹愉快。不知道谁说了一句:“楚恒,今天这么热闹的日子,怎么没把你未婚妻叫来?”说话的知青存了挑衅嘲笑的意思。他们这些人有的下乡几年了,一直没有回城的希望,一个人在村里无依无靠,不少人都跟村里的姑娘结婚了。他们娶的都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只有楚恒跟烈士子女林岁岁在一起,也享受了烈士光环,每次上工都分最轻松,工分最高的活。林岁岁长得漂亮,成分好,还是个温柔体贴的姑娘,没少给楚恒送亲手做的玉米糕和新棉袄。楚恒每次收到礼物都会在他们面前嘚瑟。如今林岁岁沦为破鞋,给楚恒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他们怎么能不看他的笑话?对方话音落地,房间欢乐热闹的气氛顿时冷却下来。楚恒的脸色不太好看:“这是知青们的聚会,她来这里会尴尬。”“是她尴尬还是你尴尬?”他们虽然娶了村里的姑娘,但打心眼里瞧不上,知青点的聚会从不带她们来。“楚恒,她没出事前,你娶她,我们能理解,她现在都成为人尽皆知的破鞋了,你还要娶,我不理解。”楚恒抿着唇,没有接话。他也不想娶破鞋,但林岁岁是他唯一回城的希望。楚恒身边的兄弟唐鸣把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替他怼回去:“你们懂什么,我们阿恒娶的不是破鞋,而是前程。”众人一时没想明白,不解地问:“什么前程?”唐鸣压低声音:“村里的工农兵名额下来了,百分之八十概率是林家的,楚恒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娶了林岁岁,林家是不是会感激愧对阿恒,补偿他点什么?”“我们阿恒一身才华无处施展,现在就缺一个平台,等他手握重权,还奈何不了一个林家吗?”知青们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楚恒,还是你行!”“楚恒,你把卧薪尝胆玩得很明白,将来不成功都不行,发达之后可别忘了咱们这群兄弟啊。”知青们看他的眼神很殷切。这才是真正的狠人,不成功都不行!楚恒的虚荣心膨胀起来,他双手抱拳:“事情还没成,这段时间拜托你们帮我保密。”知青点外面。时谦站在瑟瑟寒风中,双手紧紧握成拳头。他全身的热血都在沸腾,叫嚣着要冲破他的克制。楚恒跟他抢女人,只要他真心对待林岁岁,他可以退出。他万万没想到,楚恒竟然存了这样龌龊的心思。他根本没有想过,他的二次抛弃会给林岁岁造成怎样的伤害。他可以不爱,为什么要伤害一个无辜的女孩。时谦压下翻涌的怒火,放松喉咙,调整舌尖的位置,发出沙嗲的女声。“楚恒,有人找你。”楚恒的脸颊染上了几分醉红,他笑眯眯地说:“估计是岁岁来找我了。”白天对他的态度那么冷淡,现在肯定是后悔了,来找他赔礼道歉的。他想拿捏林岁岁还不是轻轻松松的?楚恒脚步虚浮地出去了。知青们撇了撇嘴,没有一个人跟上前看热闹,他们不想听楚恒的恶心腔调。楚恒走出知青点,前方只有空旷的田地,并没有林岁岁的身影,他左右环顾:“奇怪,人呢?”冷风袭来,他冷不丁打了个激灵,裹紧了棉袄往屋里走。刚走了一步,从天而降一个麻袋把他裹住,楚恒本能地尖叫出声,下一秒,一只臭袜子塞进了嘴巴里。唔唔……楚恒在麻袋里绝望的挣扎。时谦神色复杂地看着给楚恒塞臭袜子的林岁岁:“你怎么来了?”林岁岁从时家出来,就看见潜伏在知青点的时谦,她敏锐地察觉到事情不一般。果然,她看见时谦行动了。“跟你的目的一样。”他要找楚恒出气。她要替原主出气。时谦以为林岁岁知道楚恒的目的,他张了张嘴巴:“你……”林岁岁没好气地说:“你还愣着干什么?生怕别人看不见我们吗?赶紧把他弄到草垛后面打一顿完事了。”时谦嘴角狠狠抽了抽,没有再磨叽,扛着楚恒去了草垛后面。他看着跟在身边的林岁岁,压低声音:“你等下可别心疼他,影响我发挥。”“放心!”林岁岁给了他一个眼神。时谦把麻袋扔在草垛后面,他还没有发挥,林岁岁一个抬腿骑坐在楚恒身上,从口袋里拿出一包针,找出最粗的一根,找准穴位,狠狠扎了下去。唔唔唔……楚恒疼得剧烈挣扎,惊得林岁岁一个踉跄差点摔下去。时谦瞳孔骤然紧缩,本能地冲上前:“小心。”林岁岁后脑勺撞在时谦腹部,男人发出一道闷哼声,关心地问:“你没事吧?”林岁岁哼了一声,不想搭理他。她坐稳身子,又是一针下去,楚恒不动了。林岁岁拿着针扎得欢快。等到最后,时谦忍不住劝她:“差不多行了,别把人扎死了。”林岁岁不耐烦地问:“你能不能别影响我发挥?”林岁岁又狠狠扎了几针。饶是心狠眼硬的时谦,心尖也有些颤抖。女人果然不好惹。不知道过去多久,楚恒疼晕过去了,林岁岁也停下了动作。时谦以为她结束了,没想到她阴恻恻地笑着说:“你去端盆凉水来,最好是带辣椒的。”时谦:“……”没有最狠,只有更狠。林岁岁担心男人对自己产生不好的印象,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他晕过去了,得用辣椒水刺激刺激,不然睡在冰天雪地,死了都没人发现,我是为他好。”时谦:“……”……“啊啊啊啊!!!”凄厉痛苦的惨叫声响彻云霄。惊得村民院子里睡着的鸡都扑腾着跳起来,狗汪汪狂吠不止。家里的老爷们穿上衣服,看着叫声的方向,担心知青点出了什么事情,纷纷提着油灯朝那边走去。林岁岁看着浩浩荡荡的人群,悬着的心放下了:“他死不了了。”他要是死了,她以后就没有快乐了。时谦眼神复杂地问:“你很关心他吗?”林岁岁还在生他的气,没好气地怼他:“跟你有毛关系?”时谦:“……”林岁岁眸光温软地看向时沐:“小沐,楚恒把你的臭袜子弄脏了,改天小婶给你买一双新的。”时沐不好意思地说:“不用了,我还有很多。”林岁岁啃了两个香喷喷的兔腿,陪着时沐和小花玩了一会儿,又陪时老说了会儿话,期间时谦就站在一旁,林岁岁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楚恒那边安顿好,村民们都提着油灯回家,林岁岁也混进人群里一起回去了。时谦迎上爷爷慧眼独具的眸子,有些不自在地说:“我去送送她。”时老叫住他:“她二哥也在,你不用担心她的安危,你跟岁岁是不是闹别扭了?”傍晚时分,他听见了两个人的争吵声,今晚看到他们的表现,更加确定了。时谦抿了抿唇:“也不算。”他只是觉得林岁岁应该有更好的选择。时老隐约听见了他们争吵的内容。时谦是他一手带大的孙子,他清楚他心里想什么,沉声问:“你觉得楚恒是良人吗?”时谦情绪激烈地说:“不是!”他根本不是真心想娶林岁岁,只是把她当做回城的跳板。把她当跳板,会对她好也行,但他存了抛弃她的心思,这很可恶!时老看着激动的孙子,又问:“你喜欢岁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