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货郎来,要是想出山可以跟着货郎一起出去,不过现在不用了。”

    “为何现在不用了,货郎不来这里了?”禾草追问,这个对她来说很重要。

    “你们家不是有马车嘛,我们要出去,阿蓝可以带我们,前几日他还带我阿哥去了一趟镇上,你若想出去,坐你男人的车不就好了?”

    禾草不去纠正她,只问自己想问的事情:“你们在这里住了很长时间?”

    “我们住了好些年,不过有些是才搬来的,外面打仗,都是为了躲避战争不得不躲到山里,你家阿蓝不也是才来的么?”

    “蓝玉从前不住这里?”

    阿铃摇了摇头:“他也是新搬来的,不常见他,一年前来过一次,住了一些时日就走了,这是他第二次来嘛。”

    禾草见问不出什么,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回到屋里将饭菜热了,吃了些,刚准备收拾碗筷,院门被敲响。

    于是前去开门,却是蓝玉被一个男人搀扶着,这男人正是阿铃的男人长喜。

    再去看蓝玉,身上受了伤,禾草忙将二人让进院中:“怎么回事?”

    “他差点从山崖摔下去,还好脚上勾着一根藤,我听见他的叫喊,把他拉了上来,身上有一些擦伤,你家有药膏么,没有的话,我从屋里拿些给你们。”

    “有的,多谢长喜。”禾草记得柜子上有几瓶膏药。

    “那成,我先回去了,你也不要太担心,他身上都是些擦伤,没甚大碍,就是需要休养几日。”

    禾草再次道谢,送走长喜,回了屋子,从里面拿出膏药,递到蓝玉手里。

    蓝玉接过,自己替自己上药,禾草就坐在他的旁边看着,先看了看他的伤口,再从他的伤口处移到他的脸上,然后目光又落到他的伤口处。

    眼睛微微眯起,有一丝不明的情绪从眸中一晃而过。

    她见他背后的衣衫也破了,只怕后背也伤着了。

    “背上也伤了罢,你够不到,我给你上药?”

    男人先是一怔,然后闷着头“嗯”了一声,禾草走到他的身后:“不脱衣裳,我怎么给你上药。”

    蓝玉把衣裳脱下,禾草看着男人后背一道血长口子,叹了一口气,取过一瓶药粉,替他撒上,然后眼睛在他背上溜了一圈,收回眼,重新坐到他的身前。

    “这两日还出去么?”禾草问道。

    “不出去了,休息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