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何尝不是呢,她也喜欢自由,可是她的归宿终究不在他的身上,如果……如果他放肆一点,混账一点,让她跟上他的脚步,又或许她可以再大胆一点……

    卫尘侧过头,默然地看向青雁,女人的脸比地上的雪还白,白得没有颜色,他习惯了开玩笑,这个时候却说不出任何话。

    他们走的并不是官道,路面不算宽整,两边是灌木杂丛,突然丛中传来声响,朔风呼呼吹着,把一点点异响掩住。

    几人将车马停下,凝神细听,那声音朝这边逶迤而来。

    “救……救我……”一道身影在灌木中闪现。

    “师父,有人被追杀。”青雁回过头看向魏泽。

    这要是以前,她必会不问原由,三脚两步上前出手管闲,现如今不会随意动手。

    魏泽眼力、耳力非常人所及,这声音越听越不对,展眼看去,不免一惊,喝道:“快!救人!”

    青雁不知师父为何脸色大变,直到听见师父又说了一句:“丫头,是你父亲!”

    还没等青雁行动,她身边的卫尘一脚点在马镫上,飞了出去,从背后抽出斩月刀,对着几个蒙面之人挥刀横劈,速度极快,根本不待看清如何出刀,如何收势,那几人已身首异处。

    青雁急跑过去,睁眼一看,不是她父亲又是谁?!青峰见了来人,知道自己得救了,一直支撑他的念力撤去,昏死过去。

    “爹爹!爹爹!”青雁哭喊道,怎么会这样,她的目光落到父亲的臂膀处,那里空着,原该有的臂膀没了,窟窿大的截断。

    “丫头,快将你爹抬到马车里。”禾草忙提醒道。

    青雁擦了擦眼泪,卫尘从旁搭手,几人将青峰抬放到马车内,青雁坐到车里跟禾草一同看顾。

    青家武馆这两日愁云密布,武馆众子弟气愤不已。

    “青忠大哥,管他恁多做什么,兄弟们抄刀子杀了那对狗父子。”

    “对!”

    “以为拿个破礼书,咱们就认了,打错了主意,也不看看咱家是做什么的,兄弟们拼着这颗脑袋不要,也断不能让人欺上门来。”

    武馆前院围满了劲装结束的精悍子弟,叫嚷着要替馆主报仇,上门杀了康家父子。

    “兄弟们勿慌,听我说,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此事我已有法子,绝不会让那对父子讨到便宜。”

    青忠立在人群中,他已想好,等康家那个龟孙子再来,他就杀了他,左右这条命他不要了,他是青家人,就当报青家的恩,但武馆的这些子弟们还年轻,不能让他们赔上性命。

    康家无耻之尤,空用一纸礼书,想套取青家的钱财,青家不拿,他们便状告到衙门,反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