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容丽……你是将门虎女,你出身在武将之家,你从小也学习了不少武艺,你的心胸应该更加宽阔坚韧。区区一个吴承润就彻底将你压垮了吗?你死都不怕,吴承润敢威胁你,你就不能破罐子破摔,直接杀了吴承润,与他同归于尽吗?”

    “因为你一个人,外祖父,大舅父大舅母,包括容霜都跟着受累。你还想让他们继续为你担忧,为你伤心吗?如果你自己不硬气,不坚韧起来,往后的路还很长,是不是你都要选择用自杀来解决问题?”

    “死都不怕了,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不敢的?”

    韩容丽满脸都是愧疚,一直不停地在向顾若翾道歉。

    “都是我的错,是我给祖父,父母他们丢人了。这些年,我一叶障目,仿佛被蒙蔽了双眼,看不到周围的任何东西。一味地对吴家人好,对吴承润百依百顺。可我从来都没想过,这背后的原因,为什么他对我一直都不温不火,一直都挺相敬如宾。”

    “呵,如今想来,或许这些年,我在他的眼里就是一个笑话。他从来都不喜欢我,都没有将我放在眼里过。估计他一直当我是一个小丑……一个任由他玩弄,操纵的木偶。”

    顾若翾看着她唯唯诺诺,眼底满是一片死寂的暗淡。

    她真的很心疼她。

    她没忍住,伸手紧紧地抱住了韩容丽。

    韩容丽一怔,没想到公主殿下居然还肯抱她。

    她以为公主是讨厌自己的。

    她一时间有些无措,有些迷惘,甚至是受宠若惊。

    她呆愣在原地,根本就不敢乱动。

    身体僵硬的就像是一块木头。

    顾若翾抬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脊背。

    “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是他们不懂得珍惜你的真心,本宫相信以后,定会有人会视若珍宝的。吴承润他从一开始就黑了心肝,他的眼睛早就浑浊了,他如何能有资格看到表姐的犹如钻石般真挚的心?”

    韩容丽没想到,公主殿下居然会这样宽慰她。

    她鼻头酸涩地厉害,刚刚忍住的泪水,又忍不住纷纷滑落下来。

    她伏在顾若翾的肩头,哭了好半晌。

    半刻钟后,冯太医小心翼翼地将簪子从韩容霜的手背给拔了下来。

    “幸好没有伤到要害……倒是不会影响到舞枪弄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