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老夫人生于将门,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她,所以国公爷去世后,她也收着性子,毕竟国公府老夫人掌权,到时真的闹大了对她没有益处。

    她也没有心思再嫁,再嫁嫁不到什么好的男子,还要生育,还不如在国公府待着。

    后面谢宴周大了些,慢慢她的日子也越来越好过,和老夫人反倒能维持一个表面和谐,甚至多年相处有几分面子情。

    她挣扎着从床榻上下来,外头的门帘被仆妇掀开,老夫人拄着拐杖走了进来。

    “贺氏。”

    只是一句话,贺氏吓得瑟瑟发抖。

    老夫人身旁的嬷嬷扶她在一旁的官椅上坐好,老夫人环顾四周,发现屋内摆件各个不凡。

    她没来过贺氏院子,只是对她奢靡一事有所耳闻,只是这些都是从自己孙儿私库里出,她也管不着,更不想因为这些事坏了府中的清净。

    今日一见,却发现她比她想象中还要奢靡许多。

    这屋里头的家具,都是上好的金丝楠木,在烛火下泛着隐隐的光泽,恐怕就是宫中贵妃,也没有这样可以全用这样的好料子。

    “婆母,外头这样大的雨,您怎么来了,若是您着凉受风,那可怎么是好!”

    老夫人冷眼看着她,听她说完也没搭理。这时外头的仆妇端着热茶送了进来,贺氏连忙接过茶盏放在桌上,又退到一旁。

    “今日听仆妇说你生了急病,我便过来了,大夫来了没,你的病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今日府医来过了,这几日有些受了凉,并无大碍。”

    “哦!那我怎么听说你生了急病,还派人急哄哄的将宴周喊了过来?”

    “回母亲,下面的人看我生病心里着急,所以就去找了宴周。”

    “是吗?”

    老夫人重重将茶杯放在桌上,神情严肃的看着贺氏。

    贺氏被那目光看得心乱如麻又惊慌,她不知道为何今日老夫人会来管这些,平日她也不管她院子的事。

    “贺氏,你真当我是死了吗?今日竟然在院中这样编排你自己的亲儿子,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宴周不是你生的!”

    见老夫人这样说,贺氏也有些生气,若是老夫人不答应,她儿子怎么会娶那么一个女子。

    “母亲,儿媳只是生气,宴周这样的品性地位,什么样的女子找不到,非得找个这样的,也就一张脸可以看,心里头不知安的什么心!”